湿的地上，足球场上人不少，球鞋踩过，哭声小点，拉拉队站一排。比赛哨声响起，人群在边上喊，观众席没剩下空座。上午九点十五分，A队和B队比，比分板上写着：A队——“1”，B队——“3”，这个数字，A队拿的球一次都没进，B队多一点。
球员汗都留了，球服后面号码看得清。A队5号，身材高，每次传球不远，B队4号踢球快，鞋带松了脚下打滑，门将直接把球抱住。A队有人摔倒，裁判举哨，球暂停，场边队医跑进去。
观众不怎么看表，手机屏幕上数据切换，进球时间30分钟，解说在讲：“第二节A队守不住，B队连续射门。”A队射门次数“7”，射中就两个。B队射门次数：14，进了3个。
场下喝水，队员坐草地上。B队教练走过来，板凳前指着图画说话。A队教练摇头，不说。风有点大，草被吹歪，场角上球童一动不动。
A队11号换上场，手抖“拉下护膝”。球开后直冲，铲球被警告，裁判出黄牌。观众有人鼓掌，也有人话不出声。上半场过去，比分没变。数据板亮着“占有率”——A队“34%”、B队“66%”。
“这个数，看的明明白白。”
A队被压着打，前锋根本摸不到球。B队轻松控球，教练说：“后面别放松。”有人和队友小声讲一句话，没人理。
场边电子计分器没停，数字没变，球员戴着队长袖标。B队3号抢断，A队一点儿力气也没剩。观众席静得奇怪，广播还响。“第62分钟，B队进攻。”
球在半空飞，A队门将飞身扑救，按住球后，慢慢站起来。“裁判没给点球！”边线上队员手搭在头上。B队球员回场，动作快。A队防守慢一步，场边喊声：“回来，回来！”
比赛剩下最后5分钟，数据表：A队犯规“4次”，B队“2次”。中场跑了好多人，场地新画过线，队员汗湿了衣服，脚下打滑。裁判吹哨，队员停下。
惊喜吗？比赛终了。数字板亮着“1:3”，观众依旧不走。握手、鼓掌，B队头发都乱了，场上有人笑，也有人低头。草坪有鞋印，风一吹，塑料袋飘到界外。没人收拾。
太阳晒得刺眼，有人揉眼睛，啦啦队旗子慢慢收走。B队球服都沾泥，衣服皱巴巴。数据翻出来，A队总传球“165”，B队“249”。场边喝水，瓶盖掉地上。
“结束了。”人群往出口走。广播里的音乐慢。鞋底沾了泥，没人回头。球拍照的人按住快门，一张、两张。
A队队长解开手套，说：“还没输完，明天继续练。”B队合影，边上朋友递水过去。有人问“下次再见？”没听见回答，球场地上被踩得乱七八糟。
球被收进袋里，拉链拉上。总比分没变，观众都记住了数字。剩下的草屑踩在鞋底。没有烟火，天空白。分数板还亮着“1:3”，门柱边没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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