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弃中国国籍改投日本,结果日本拒收中国不要,今成夹缝中的黑户
自作孽,不可活。大多数上海人都觉得自己的运气不算太差,但李文彪却亲手把自己的天主牌弄得稀碎,折腾得谁都看不懂。出生上海,大学毕业,有房,有根,照理说,这不是人生赢家吗?那为什么,他却最后竟然混成了没人要、哪都不收的“黑户”,连个身份证都没有?李文彪的起点,说白了就是那个年代好多家长心里的“出息孩子”:勒紧裤腰带让儿子上学,家里虽然算不上显赫,至少顿顿有饭吃,母亲操心,父亲不怎么见得着,家里气氛一向安静。和不少那个时代的孩子一样,李文彪小学、中学都还算自觉,母亲一边做家务,一边盯着他的作业,花了不少劲。上了大学,那是全家脸上都带光,邻居见了都主动点头,夸一句“李家有后”。
真要细说这人的性格,小时候就有些不安分。高考一结束,烟头踹地上一抖,“这年头,有本事就得出去闯。”旁人看他是想混出个人样,他却觉得上海这地方,光亮归光亮,不是自己打算久留的地方。也许父亲的缺席让他早早学会了靠自己,也许从母亲那儿多少学到点忍劲,但终究骨子里有种少年急躁。
八十年代的中国,改革开放风刮得猛,外企一茬接一茬地涌来,工资、福利,说起来实在让人心动。毕业没两年,他就靠家里一点关系进了外企,刚上班就被领导看上,说派他出国镀金,直接许下不少好处。上海人懂得算计,旁人一听这活,赶紧收拾行李准备出发。李文彪却不是只图升职那么简单,还琢磨着彻底改变命运。亲戚朋友在茶桌上都劝他:“你那国籍,还是留着吧,现在国内不差。”他偏不听,直接自愿放弃中国护照,跑去玻利维亚,图个万事皆新,心里暗自觉得——世界广阔,“老子敢赌一把”。
初到玻利维亚那会儿,他是真兴奋。人多,地广,天蓝得不得了。空气是新鲜,可现实不像风景那么漂亮。屋子陈旧,西班牙语听不懂,吃饭就靠随便抓点什么下肚,家乡的青菜也换成了干硬的土豆。他没料到,玻利维亚的经济和上海根本不是一个层次。金子倒是有,但都在极少数人手里,街头流浪汉和破楼比比皆是。就算混进外企,工资也并不比当年那张上海房产带来的安全感强多少,那份“漂洋过海”的新鲜几个月就被压力磨没了。
说生活艰难,不夸张,李文彪白天在办公室战战兢兢,晚上还得琢磨西班牙语。人说上海人灵巧,他偏偏栽在语言上。几次工作出纰漏,领导失望,同事冷淡,他居然真被炒了。剩下的只是一点积蓄,还跟着朋友学做点小生意,全是赔钱。有人问,为啥不回国。他嘴硬,说自己要打到好局为止,实际上是怕父母知道自己的狼狈,丢了人。日子过得苦闷,心情没谁知晓,他夜里照着窗外发呆,偶尔掏出母亲寄来的照片,摸一下,心却拧成一团。
后来,他又开始盘算,要不要“换个地方”。总觉得不是自己不行,是地方没选对。朋友喝酒间随口提起,日本那边经济好得很。他立马心动,拼了命凑钱申请了日本三个月的签证,拎着箱子就去了。到了东京,看着灯红酒绿,不禁心里冒起新的希望,这次总能成点事吧?
现实依然无情。日本人对外国人入籍要求高得离谱,他递材料人家不收,说你这居住时间太短,不行。邻居是老头老太,整栋楼安静得像家族祠堂。他只好靠打零工为生,积蓄眼见就要烧光。街头汉语广告常见,他却总觉得,每一个中国字都像是在提醒他——你好好回家吧。
正难熬时,母亲那边来电话,说她卧病在床。李文彪怔住了。年轻时憋着气想证明自己,这下却只想跑回那个小屋,吃一顿热饭。有些话未曾出口,有些感情平时嫌啰嗦,此刻才觉得无比珍贵。夜深时,他在狭小的日本出租屋里琢磨:是不是可以回去重新开始?
可这年头,国籍不是想加就加。他去查了手续,得知只有在别国都不要你的情况下才能申请恢复。他心一横,直接去办了玻利维亚的退籍手续,脑子里还想着“那上海房子还在,回来还能歇口气。”可事实几乎像开玩笑——中国那边说他不符合恢复国籍的条件。没了玻利维亚身份,没了中国户口,连日本长期居留都没有,就这样,他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“黑户”。不是电影桥段,是活生生的失联人,谁都不收。
时候到了,李文彪的故事像散了一地的板凳,收拾不起来。他曾以为世界那么大,总能踩到命运的高点。他固执,不肯认输,也许是对故土的疏远,也许是对自己的不信任。他把一张好牌打得稀烂,生生地印证了那句老话——不是命不济,是人太倔。
最后,李文彪隐没在异国的巷子里。这一生有没有后悔过?没人知道。他曾咬牙挤过道旁的夜市,看年轻人在路口拍照,也许心里还会骂自己几句。可光阴走了,故乡的钥匙丢了,连名字都变得模糊。想想,这世上到底什么东西最容易失去?不是钱,也不是国籍,大概是那个可以安安心心喊一声“回家”的权利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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