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弃中国国籍投靠日本，结果日本不收中国不要，成为夹缝中的黑户
哪有那么多路可以回头，尤其是人到中年。一扇门推开了，身后那道门，有时候悄无声息地合上。李文彪就是这样，跳出去了一步，回头的时候，世界已经变了样。有人说这是命，但更多的，其实叫选择。那时候八九十年代，出国留洋还带点传奇色彩。工厂里的老李头瞧着电视里香港、东京灯火通明，总是感叹一句“有本事都往外走”。可谁又真明白，那扇“外面的窗”，开着的时候温暖诱人，走出去却可能变成窄窄的一道缝。李文彪走出去的时候，凭的是胆子，也是那个年代一些人的心态——“世界这么大，我想去看看”。
说句闲话，上海人李文彪原本日子过得不差，安逸自在，小区里阿姨们晨练，电饭锅里有热饭。这种生活，大多数人求都求不来，可偏偏他心里发痒，觉着“这不够”。梦想总是和坐不住挨着，等他年纪逼近四十，实在按捺不下这股劲，心一横卖了房，真打算“立地成佛”，一走了之。
第一站是玻利维亚。你没听错，南美小国。为啥选这儿？图个容易混国籍——听说那里政策宽松，钱到位就能下户口。李文彪当时挺得意，这不就跟换张会员卡一样嘛，轻松搞定。可真扎根落地，才晓得生活不是护照号码那么简单。说到底，这南美小地方，气候湿热，生活习惯千差万别，大米贵得吓人，牛肉虽然便宜，他牙也咬不动。上海人的肚皮娇贵，连蔬菜都认生。结果，水土不服倒罢了，工作还没着落。玻利维亚本就不发达，李文彪的算盘一下子打旷了，钱包迅速见底。
其实日子难过时，有人劝他，不如回来。可李文彪咬着牙不认输，心里还憋着一口气。他不过是觉得，这次选错了地方。国外哪能都这样，日本多发达，离家又近，是不是试试还能“柳暗花明”？四十多岁的人了，说“拼最后一次”吧也不算夸张。于是有工作机会时，他带着残存的一点积蓄和期望，去了日本。
日本的景象，坐飞机看下去很是井然，东京夜景让人目眩神迷。李文彪头三个月，白天忙工作，晚上拗不过新鲜感，溜达着品尝饭团拉面。刚来时老觉得自己能适应，只是越过越觉不对劲。挣钱挺快，钱也花得快，生活节奏和压力大得让人喘不过气。他以前羡慕日本的“秩序”，真过上了，才发现自己其实不擅长当整个社会里的一颗小螺丝钉。生活固然精致——可孤独更叫人揪心。
他说自己最怕的，是晚上下班看着霓虹路灯打到自个儿墙上，微信里家庭群的旧照片，像是遥远的另一个梦。偶尔和上海的老同事视频，对方说家里房价涨了，市区搞地铁，国家一年比一年好。李文彪听着心里发虚。那一刻他意识到，自己似乎把路越走越窄。
这时问题开始真正显形。他当年拿玻利维亚护照出国，中国国籍已经自愿注销，本想回头再申请。可国籍这事哪有那么简单？玻利维亚那一张纸，他早因长期没回注销了。中国的国门，不是随便能再进的。日本，这头也就是张打工小票，没谁给他“落户”——他成了典型的“三无人员”，没国籍、没身份、没归属。
你说惨不惨？身份证、银行卡，样样办不了，无论在日本多正经的公司，没有合法身份，没人敢用。他试过靠中医按摩混口饭吃，再不济帮人补课。这点小本事，在大城市里，不过杯水车薪。有时候他也骂自己：都什么年纪了，活成这样。
万事都还能咬牙，可亲情的账最难还。母亲在国内生病，他连探望都办不到。打电话安慰几句，电话那头气若游丝。他还不敢让母亲太担心，总装作出差在外。后来母亲走的时候，家人通知他，他甚至买不到回国机票——护照、签证，样样都办不了。这一生最悔的，就是没能和母亲说上最后一句话。那种愧疚，夜里一个人走到公园，路灯下止不住地掉眼泪，你说苦吗？
日子久了，有人劝他，说你试试难民身份吧。可李文彪脸皮薄，难民？总觉得抬不起头，承认自己“彻底失败”。他托人咨询律师，左问右问，想办法补回中国身份——没人能搭这个“便车”。日本移民局那张冷脸，相比于国内的热茶热饭，叫他彻夜难眠。
人其实就是这么矛盾。年轻时觉得自己无所不能，外面的月亮总比自家院子亮。可真到无处安身时，才晓得什么是“家”。最后，他老了，身子骨不行了，终于鼓起勇气向日本政府坦白了自己的状况。管理局也许念他年纪大、无甚恶意，给了个短期的旅行签证。他带着这点恩典，回到故乡。多年未见的亲朋在机场接他，他竟喊不出话来，哭得像个失了家的孩子。
一切都像是一场早该明白的梦。那些失去的东西——一纸国籍、一个家、母亲的背影——再怎么都追不回。李文彪常和晚辈讲，“其实日子不是‘哪里都一样’，你有得选，就珍惜。”
门外的世界固然精彩，可自家的小屋也别太轻易放下。国籍这东西，看似一张纸，实则一根线，把你同根同土连着。我们身在华夏，常说“出国镀金”，可不少人梦里回头，才发现那张门票，并不是自带回头路的。
你说，哪有什么永远的自由，哪有什么天上落下的美好？人生其实就是这样，走出去容易，再走回来却难了。至于李文彪以后怎么办，谁也说不准。只是我们这些听故事的人，也许会悄悄想一想，自己身边的幸福，到底值不值得随意丢下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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