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岛。时间是1994年。那时候邓亚萍输了。对面那个女人举起了手，她赢了球，喊了一声，声音是日语。
“吆西！”
她叫何智丽，不，她那个时候叫小山智丽。她对着以前的队友邓亚萍，拿了冠军。比分是：：3-1。很多人听了那声喊，就不高兴了。你是中国人，怎么对着中国人喊日本话？这是什么意思？
她的丈夫叫小山英之，是个日本人。后来，这个男人有了别的女人。那个女人也是打乒乓球的，是小山英之手下的队员，比她要年轻。她知道了，要去打官司。
她跟小山英之要赔偿金。官司打赢了。钱拿到了。两个人分开了。她一个人在日本生活。
为什么？她为什么要走？这事要从1987年说起。那时候在新德里，是世乒赛。她打进了半决赛。教练们找她过去，让她输球。
她的对手是管建华，也是一个队的。教练说，管建华的打法能克制韩国的梁英子，为了最后的金牌，要有人让一让。这次是她。她听着，没回应。
上了场，球拍在她手里。她没让。一个球也不让。管建华被打了个3-0。管建华在场上哭了。场边的教练们，脸黑着就走了，没人看何智丽。
然后呢？决赛她对上了梁英子。她赢了。她拿了世界冠军。可是回来以后，什么都变了。拿了冠军，没人给她好脸。她不明白，靠自己本事拿的冠军，怎么就成了错事？
奥运会要来了，名单出来了。那上面，没有她的名字。她的心冷了。她就不打了，退役。
那个时候，她就去了日本。
我们再看广岛亚运会那场球，决赛前她还打了两个人。她碰见了陈静，赢了。她又碰见了乔红，也赢了。这两个人，也都是她以前的队友。她就这么一路打到了邓亚萍面前。
决赛的结果就是那样：[女单决赛：小山她喊了。
她还说了一句话，这句话传了出去，骂她的人更多了。她说：“为日本拿到这块金牌，比她在中国拿所有冠军都高兴。”
她刚到日本的时候，球拍都拿不稳了。太久没打球，手生了。去参加日本的比赛，一开始打不好。有人笑她，说世界冠军也不行了。她不服气。她就去练球，天天地练。
小山英之就是她去日本的原因。她去日本比赛的时候认识的。那个男人给她写信。她退役以后没了方向，就被打动了。她去了日本，嫁给了小山英之。国籍也换了。名字也改了。从何智丽，变成了小山智丽。
离婚以后，她就不怎么打比赛了。年纪也大了。她自己开了一个乒乓球俱乐部，教小孩子打球。
她有时候会回上海看看。她说她想回国养老。想落叶归根。可是当年那个“吆西！”，像个印子一样刻在很多人心里。她自己也觉得委屈。她说，要是当年队里能公平一点，她根本就不会走。这个事情，谁能说得清呢…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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